“仇人！？”

凌洛羽微微摇头，没有再言语。

黑金和宫宁，只是一场大局之中的小棋子。

棋子的生死，无关棋局的胜败。

杀了他们，只会让僵族彻底加入这场游戏。

而震慑威胁，却可以让凌家少树一个敌人。

在对手不明的情况下，树敌是最愚蠢的行为。

因为凌家树敌，就等于是给对手增加了一个有效的盟友。

所以，在凌家的根基没有被破坏的情况下，凌洛羽并不急于杀戮。

有些时候，需要她以血至杀。

可是有些时候，以血换血，只会换来更浓的血腥。

——

凌府。

凌云峰的卧房。

无人居住的房间，并没有尘封太久的霉烂味道。

当凌云峰推门而入的瞬间，心底忍不住狠狠一颤。

东西还是那些东西，只是人，却已非那人！

站在门口，他迟疑着没有进去。

凌不凡沉沉的叹息声随之而来：“这个房间虽然没有人居住，可是依旧有专人来打扫！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我总是举得，总有一天，你还会回来，还能再住到这间屋子！所以我要将这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这样就可以在你一回来之后，不至于无处可去！”

凌云峰的嘴角猛地颤了一下，旋即隐去了情绪的波动，指尖轻抚房间之中的每一样东西。

这里还是他与秋无双新婚之后的洞房，所有的东西还保持着二十年前的风格。

只是已陈旧！

凌不凡迟疑了许久，终究还是沉声道：“云峰，关于无双的事……”

凌云峰遽然转首，云淡风轻的打断了他的话。

“爹，羽儿已经和我说过了！我知道她已经改嫁！我不怨她，只要她过的好就行！缘分之种事情，天意注定！我和她……可能终究是有缘无分的命运！不过好在我还有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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