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青少年时代,有一种“科学救国”的思想,因此我选择了物理系。参加革命后,我的这种思想受到批判,但我想只讲科学,不许革命,固然不能救国;但只讲革命,不许科学,像我们这样科学落后的国家,也难以富强。我的思想就转变为“救国不忘科学”。所以我在沈阳做地下工作时,还到沈阳医学院(现在沈阳的中国医科大学)教物理。
建国后,国家成立了情报总署,过去和我一同做地下工作的同志,大部分被分配到该署。一位领导同志也要我去情报总署工作。我想革命战争已经胜利,不需要很多情报人员了;建国刚刚开始,需要大批科技人材。因此,我没有去情报总署,而到了中国人民大学教物理。
到了中国人民大学,我担任理化教研室物理组组长。我一面教课,一面钻研业务。
我除编写了中国人民大学用的《物理学讲义》外;1954年我写了《实践论对于自然科学工作者的启示》的论文,在中国人民大学科学讨论会上宣读。
1956年我编写出版了《电磁感应》和《自然常识问题解答》两本书,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美国向日本扔了两个原子弹;1954年苏联建成原子能发电站;这是核物理学在战争与和平方面的具体应用。
当时在我国,核物理学的研究还刚刚开始。除钱三强等老一辈的物理学家,在国外做过核分裂实验外,国内尚无这方面的专门实验室;致力于核物理学研究的人,为数也不多。当时我对核物理学很感兴趣,我读了一些有关核物理学的书。结合我在煤炭工业部等单位所作的“和平利用原子能”的报告,我写了一篇介绍核物理学常识的文章,摘登在拙作《原子能常识问题解答》上。然而,我准备对核物理学进行研究的计划和为祖国培养科技人材的愿望,被打断了,这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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