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章驱尽雾霭切入正题
深圳。红岭北路。黄木岗。红岗村红楼出租屋。二楼。
楼外,“轰隆轰隆”响起了闷雷,“哗啦哗啦”下起了小雨,一阵一阵潮湿的凉风从楼外刮进屋里,让人感觉凉爽了很多。
陈兴汉太了解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当兵之前天天在屁股后面跟着粘着他的三儿了,他读书很多,兴趣多样、涉猎广泛、知识丰富,知书达理,家教较好。大学文学专业毕业以后,学识又大幅提升。上下五千年、纵横十万里,经纶三大教、百家典章论,他似乎都懂得一些。所以,他在原来比较能说的基础上更能说了,大事小事任何事、不管什么事,只要一说起来都会加进文学性地修饰和描述,甚至夸张妄诞。云山雾罩、虚空缥缈更是随口而出。如果让他撒开了胡编扯谎地说,他能说得风云变色、玄虚离谱,说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暗的;而扯得没边儿没沿儿、打岔跑题的程度令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这也是陈兴汉最反感三儿的地方。
陈兴汉的调侃挖苦逗得陈丹伊、郭倩、郭强、严民忍不住捂着嘴笑。电话那头的三儿听了却很不高兴,心里嘀咕着:嘿?怎么说话呢这是?挤兑我哈?把我说得也忒惨点儿了吧。我驰骋转战情场这么多年,打败降服、接纳收受的红颜美女数不胜数,而且无往不胜、从无败绩。如果没有高智商、高素质、高品位、高物质的基础和支撑那是绝对做不到的。哼,也就是我呀,随便换一个人根本想象不到,更做不到。这些情况亲哥都是知道的嘛,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说我呢?哦,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聊晕了、扯昏了我。亲哥是没怎么做,他要是像我似的这么做,肯定比我做得多、做得爽。嗯,行啊,亲哥,你真会聊天儿、真能聊天儿。哼,看我怎么回你吧,能招架住算你有能耐。咱们就这么聊吧,我陪你聊到天亮。只要别再跟我提索要一百万的话茬儿,跟你细说详解云雨一百零八式都可以。
“去去去,去你一边儿吧啊。亲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这可是典型的种族歧视、大国沙文主义啊。再说啦,****媚娘怎么可能是非洲原始部落呢?你也忒小瞧兄弟啦。实话告诉你吧,我的未婚妻是全**人口不到三千人的濒危少数民族,族群村寨靠近印度。她妈妈是印度美女,而且还是印度社会地位最高的婆罗门高级种姓。他爸爸是珞巴族美男,是过去的珞巴族贵族,只是现在过得一般般啦。我的未婚妻丝毫不落的全部继承了来自父母双方、来自中印两国最优秀、最强大的遗传基因,绝对是美女中的美女。遗憾的是你还没见过她。如果见了面,就像过强电,立刻傻了眼,全身酥麻软。别光听我说,见了面就都明白啦。那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干啊。哎?用词不当啦,最后这句话只有我一个人适用啊。亲哥,羡慕去吧你、嫉妒去吧你。”
“好好好,我羡慕,但是不嫉妒,我祝福你们。哎?不对呀。三儿啊,老话说,男大莫过七,女大莫过一。你们俩的年龄差距大了点儿吧,差了十一岁啊,不同的生活习俗、饮食习惯、民族特性、文化差异这些方面那能合辙合拍吗?能过到一块推儿去吗?会不会产生隔阂矛盾啊?你是不是应该找个年龄跟你差不多的姑娘啊?”陈兴汉担心地问道。
嘿?我还没先说呢?亲哥你倒自己个儿主动提起这些事情来了哈。好啊好啊,我这就跟你细说分详。
“亲哥,你也太古板老套了,现在什么时代了都?你简直是迂腐陈旧土老帽儿。买蒿子秆儿谁不挑杆儿挺叶儿嫩的呀?杆儿塌叶蔫儿的那能要吗?何况一大活人啦?是吧?别的事儿你完全不用担心,我的未婚妻太乖了、太听话了。除了床上八段锦、柔性瑜伽、行云弄雨时我绝对、必须要听她的,而且没完没了地粘人、磨人。当然啦,这也是正合我意、正中下怀巴不得的事情。除此之外,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全部的全部,大事小事任何事,甭管什么事情我的话就是命令、就是御敕、就是圣旨,她无不顺从服帖。生活习俗、饮食习惯、民族特性、文化差异这些事情都根本不存在任何隔阂、障碍和矛盾,我们俩的小日子过得顺溜儿着呢、美极了。说个事儿你别笑啊,我给她几个栗子面儿小窝头吃,她高兴得屁颠儿屁颠儿的。她还偏爱嗜好红烧肉,她一个人一顿能吃进去半斤多,牛羊肉那就更能吃了。吃肉的动作非常柔媚优雅,闭嘴咀嚼不出声儿,但是她的饭量跟饕餮饿狼似的,还得让我陪着她一起吃。唉,吃得我现在都胸下垂了······”
“等等、等等。三儿啊,我只知道有胃下垂这种病,还从来没听过什么胸下垂?你又胡编乱造地诓我哈?”
问得好、问得妙。亲哥,我正在这儿等着你呢,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这我就可以跟你再绕个大圈子啦。
“嗯?这你都没听明白吗?弱智文盲啊亲哥。胸下垂是说我最近吃肉吃多了、发胖了,以前两块结实漂亮的胸大肌现在退化得松弛绵软变成一大坨脂肪自然就胸下垂了嘛。天天夜里折腾得‘行云流水’那都减不下来呀,我体重二百斤出头啦都。”
“嘿?你小子就直接说现在长肥了、发福了不就行了嘛,为什么非要绕这么一个大圈子?累不累呀你?我听得都累。”
“我这么说不是抄近道儿嘛。亲哥,你会不会聊天儿啊?这么说话都显得没素养、没水平。亲哥,不是我说你啊,你听了还别不高兴。做生意你是贼精贼精的,但是在生活和爱情方面你整个就是一糊涂蛋、擀面杖、棒槌,你都已经二百四十九点九啦,还不赶紧的悬崖勒马、迷而知返啊。”坏啦坏啦,我怎么自己个儿提到做生意的事情上去了呐?这不是主动给亲哥递话把儿、送话茬儿吗?唉,真是糊涂、愚蠢,犯贱、该死。
“我做生意从来都是诺守诚信,怎么能说是贼精贼精的呢?哎?不对不对。狗屁三儿,我要说前门楼子,怎么跟你说起了鸡、萝卜头子了呢?越扯越远啦。嘿?臭小子啊,我差点儿被你给扯晕了、差点儿把正经事儿给扯过去。你这跟我抖机灵儿、玩儿心眼儿、耍花屁股没完没了地东绕西绕、东拉西扯,掩耳盗铃地遮掩、绞尽脑汁地扯谎,你丫拿我当傻波一啦?三儿,现在你给我闭嘴不许说话,必须听我完完整整地说完这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我次奥,到底还是让亲哥识破了我的谋略奇计,绕来绕去、扯来扯去的全都没用了,他还是要跟我讨要一百万。瞎菜、坏菜啦。不行,坚决不行,不能让亲哥说出口来,我才有回旋的余地。
“哎哟喂,亲哥,我真的不行了,我都快困死喽。你弟妹着急得又来叫我啦,我们俩得去忙活啦,今天我还没‘交作业’呢,拜拜了啊。有什么话、有什么事儿,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不行!必须现在说,还要一次性地说清楚我那一百万你必须还给我的事情。欠债还钱,古之良守,你是不懂规矩呀还是跟我装傻充愣啊?甚至是想赖账不还啊?”陈兴汉真的生气了、急眼了。
“哎哟喂。亲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你这不是强迫小姐脱光光地坐到喜马拉雅山顶上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