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达尔文就在你汽车的仪表盘里。
我做完一场关于人类行为的演讲回家时,已经不早了。雨水打在汽车玻璃上,车里的收音机是我此时唯一的陪伴。电台主持人说,接下去要播送一首跟天堂有关的歌,原来是那首《仪表盘灯光里的天堂》。怀旧情绪向我袭来,这不是那首70年代的流行歌曲吗?里面有个很丑的家伙和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歌里有一句是“未满十七岁的我们赤裸相对”。我尽量放松地坐在车里,任凭那些早年的音符萦绕四周,不去管外面的雨天。
米特·罗夫尖锐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在漆黑的深夜,那么冷又那么孤单,可我仍能看到仪表盘灯光里的那个天堂。”抛开那个天堂,这很像是在唱我的车。不过当罗夫色眯眯的声音被艾伦·弗丽入木三分的说话声飞快地打断时,我这个想法便转瞬消失。只听弗丽唱道:“我现在就要知道!趁我们还没进行下去!你爱我吗?你会永远爱我吗?你需要我吗?”那个可怜的家伙怎么也没料到这一出!“你会永远爱我吗?”他可还不到十七岁,还想着要驾驭她呢。我可以想象得出他们的身体在汽车前座上缠绕在一起的样子,脑袋涨得通红,衣服丢得到处都是,外加急乎乎的喘气声……结果,突然冒出一个事关永远的承诺,我说的可是永远!那家伙得把勃起调至等候状态,迷离的眼神在弗丽疑问的眼睛里燃烧。就偏得现在回答吗?
“让我睡上一觉好好想想,宝贝儿,让我睡上一觉好好想想,好好想想。第二天早晨我再给你答案。”这时,一辆大卡车使劲按响了喇叭,提醒我开回原来的车道。可千万别跟我似的,跟着音乐节奏转动方向盘。不过这么晚了,那辆卡车还在路上干什么?不管怎样,艾伦·弗丽不同意,马上就要罗夫许下那永久的承诺,得赶在他的精子给她带来不可逆转的结果之前。我开了几公里的路,两人还在来来回回地纠缠于“你会永远爱我吗”和“第二天早晨我再给你答案”之间,直到罗夫那吹不灭的欲望获胜——他的勃起“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才信誓旦旦地说:“我发誓会爱你到天荒地老!”这可怜的家伙,现在他可得“祈祷天荒地老快过去,好让我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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