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二日下午,尼基塔·赫鲁晓夫在联合国办公桌前赫然脱下鞋子并用其不断地敲击桌子,这便是我和父亲连续几周糟糕生活的前奏。就在同一天,罗伯特·马休收到消息说毒害卡斯特罗的药片已经到达了哈瓦那目的地,我对此的反应有些古怪。我开始好奇总理大脑中的沉默传感器是不是有心灵感应,赫鲁晓夫竟然能在没有完全弄清原因的情况下就煽起了民愤。我这样的好奇是源于我父亲所谓的“自由式思维——虚无缥缈”,但我还能听见那鞋子敲击在桌子上的回响声,在我的耳中,这回响声就像是宣判卡斯特罗生命终结的铃声。我提前对他进行了哀悼,并总结出卡斯特罗背叛了他内心里崇高的东西。对敌人的沉思会引发深刻的忧郁。
当然,他暂时还没有丧命呢,我的工作也还在继续,我和摩德纳共度良宵的日子也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在这几个礼拜的每一个夜晚,我都在期待电话铃声叫醒我,然后告诉我卡斯特罗丧命的消息,但电话始终没有响起过。
在十月第三个礼拜的周日,我收到了父亲的来信。亨特本来不会在清晨一大早就经过我的小隔间的——这不是亨特的习惯。但或许是曾经做过站长的直觉吧,亨特那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去我的办公室里,当我走进屋子的时候,亨特正坐在我的椅子上,我父亲给我的信正夹在他的两指之间。他站起来,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把信扔给了我。信封上写着:ROBERT CHARLES EYES ONLY(罗伯特·查尔斯亲启)。
“我能问一下这封信是谁寄给你的吗?”
他是有权盘问我的。理论上,我做的所有工作都是在他的管辖范围内,我或许可以自主操控机密的小型行动,但我不应该对他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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