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剩下的短暂时间里,在他们离开后的第二天晚上,麦克劳德来到我的房间聊了几个小时。他就像一个得了致命疾病的人一样,沉浸在对死亡的恐惧中,必须持续发掘它。他会在午夜来到我的房间,向我倾诉他曾经犯下的无数罪行,如洪水般凶猛,他一定在我听不到的时候咒骂过。夜晚的空气停滞在阁楼里,昆虫们疯狂地往墙上乱撞着,寻找着它们飞进来的窗口,那些我从未听说的地名和几乎分不清的人名形成一场揭丑和辩护的风暴萦绕在我的脑海深处。他折磨着自己,一点一点深入探究着动机和圈套,直到他找出所做之事的一连串原因,比他之前想到的更加可怕。当他最后让自己而不是让我满意,揭露出最后一个伤痛的溃烂球菌,他结束了解剖而转向另一个。最后,我可以从如此困惑的折磨中转换到最初的感知中来。在我即将成功前,他阻止了我,他开始去论证当时几乎不可能支持的欲望。虽然如此,他还是承认了所有的背信弃义……他已经做出了努力,他已经尝试过了……他甚至……所以,一个晚上的全部时间和另一个晚上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听着他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当他一刻不停地说着,一半针对他自己一半针对我,结合着控告而辩护着,道德家和罪犯被带到被告席上,各执一词争论着,即使是我,作为法官,也会对他为把自己送上断头台而提出的控告判决为无罪。
“当然,你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他继续说,“但是整个过程中我都看着你,你脸上有一种表情,一种怀疑的表情。你不能接受麦克劳德这个身体和这张脸曾经做过这些不法之事这个事实,你依然不能完全接受它,我可以感觉到你一直在等着我否认它。对你来说,有一个神奇的词汇,我只有说出来,并诉诸笔端。我可以在勒罗伊把它放进他的幽默中时向你出示一些日期和事实,以证明我不是那个巴尔干绅士,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因为你看到的事实是,勒罗伊和我之间有很深的纽带,你甚至会说我和勒罗伊相互之间产生了共鸣,你和那个女孩都在场,谁知道她会胡言乱语说些什么,然后他具有不容忽视的工作能力——是组织的洞察力或是一种巧合,我必须说,从他们的角度看,再也找不到一个比他更合适的人,因为我可以让你确信,在整个过程中,所有我宣称的、编造的、想象的故事都在地中海近海发生过,世界上没有合法的事实或类似的事实,因为如果不是我犯的这一种罪行就会是另外一种罪行,你一定注意到了他的邪恶和聪明,我确定这是无意识的,因为他的本能是完美的。他知道如果列出具体事件我会如何反应,我已经为自己掩盖了这么多年,啊,我很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但依然有些人和事从记忆中挥之不去,似乎一切都活灵活现,自然而然,最后总是伴随着缄默和无语而告终。如果你继续说下去的话,无疑是在扇自己的耳光。整个过程中,我大脑的两个部分都保持着清醒,这是真的,并且对他的美学表现充满敬意,所以你可以看到,不论我遭受什么折磨都会假装感动,即使就在此时我也找到了基本的快乐,因为我没有受到折磨,我只是努力在痛苦中试图经受折磨,这是我报复残忍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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