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地的夜晚让杰伊·塔利想起南方乡村乐团,牛蛙鸣唱低音,雨蛙演奏聒噪的电吉他,蝉和蟋蟀则分别刮着敲击板、拉着提琴。
他将手电筒照向一株老柏树阴暗缠结的树干。鳄鱼的眼睛一闪,旋即隐入黑色水面之下。贝史迪尔汽艇已关掉马达,在水上轻轻滑行。手电筒光线激起阵阵恼人的蚊虫鸣声。杰伊坐在掌舵座位上,懒懒地瞟了眼脚下鱼箱里的女人。几年前他选购汽艇时,这艘贝史迪尔特别令他心动,因为甲板下的鱼箱又长又深,是够容纳一百二十磅冰块和鱼,或一个任他处置的女人。
她惊慌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在黑暗中闪烁。白天,这双眼睛是蓝色的,深邃美丽的蓝。杰伊用手电筒光线轻抚她的身体,从那漂亮成熟的脸蛋开始,直到涂了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她痛苦地紧闭双眼。她是金发女子,四十出头,但看起来年轻得多,身材娇小,曲线玲珑。玻璃纤维鱼箱里衬着一层橙色衬垫,已被陈旧的血渍染得污黑。杰伊很小心,甚至称得上体贴地将捆绑她手腕和脚踝的黄色尼龙绳系得很松,以免造成淤血。他告诉她只要不挣扎,绳子就不会割伤她柔嫩的皮肤。
“挣扎没有用,”他说,低沉的男中音和他金发美男的外貌很相配。“我不会塞住你的嘴巴。叫喊同样没用,是吗?”
她点点头,这1上他忍不住大笑。因为她的点头,看似回答“是”,其实想要表达“不”。他了解人面临恐惧时,思考和行为有多么混乱。恐惧,他总觉得这个字眼实在不够有力。塞缪尔·约翰逊博士在编写《英语词典》时,一定不明白一个人预期恐惧和死亡即将降临时的真正感受。那种死到临头的感觉让身体的每个神经元、每个细胞霎时陷入惊骇狂乱之中,绝非恐惧可以形容。但即使是精通多国语言的杰伊,也找不出更恰当的字眼形容他的受害者们所受的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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