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古鲁曼从来不曾执业,我也不会把自己的前途交到他手上。但他在教书前是个声誉卓著的诉讼律师,办过民权的案子。在罗伯特·肯尼迪主事的那个时期,也替司法部起诉过很多黑道分子。现在他的客户都是些没有钱而且被判了死刑的人,我很欣赏并感激古鲁曼的认真,也需要他愤世嫉俗的观点。
他没有兴趣协商或宣称我是无辜的,而且拒绝把一丝一毫的证据交给马里诺或其他人。他没有把那张一万元支票的事告诉任何人,说那是对我最不利的证据。我想起他在第一堂刑法课上教给学生的东西:一律说不,一律说不,一律说不。我以前的这位教授一字不差地遵守着这套规则,让罗伊·帕特森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然后在一月六号星期四的早上,帕特森打电话到我家,要我到他办公室里谈一谈。
“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把事情澄清。”他和蔼可亲地说,“我只是需要问你几个问题。”
言外之意是,如果我乖乖合作,更糟的事或许就不会发生。我很惊奇,帕特森居然会认为这种老套的伎俩可以唬得住我。当州政府检察官想聊聊的时候,就表示他是在钓鱼,愿不愿都得上钩。警方也是一样。我遵照古鲁曼的准则对帕特森说不,第二天早上就收到传票,要我一月二十号在特殊大陪审团的面前出庭。接下来是另一张要求我交出财务记录的传票。古鲁曼先是引用了第五修正案,然后提出动议要求撤销传票。一个星期后,我们除了照做,别无选择,否则我就会被判蔑视法庭。几乎同时,诺林州长指派费尔丁为弗吉尼亚州的代理首席法医。
“又有一辆电视采访车开过去了,我刚才看到了。”露西站在客厅窗前朝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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