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治平很快就到了。他走进后院的客厅,一眼看到张之洞满脸病容,惊道:“怎么啦,病了?”
张之洞苦笑道:“我昨天在床上躺了一天,胸口被棉絮堵了似的,手脚无力,昨晚服两剂孙大夫开的药,今天好多了。”
桑治平问:“好好的,怎么病了,什么病?”
张之洞小声说:“其实我没有生病,是让人给气病的。”
桑治平觉得奇怪:“谁还有这个本事,气得总督大人生病?”
“你先看看这封信。”张之洞将袁昶的信递给桑治平,说,“过会儿节庵和叔峤两人来,你就别说我昨天气病的事。他们两人是学生辈,不要让他们笑我太没胆量。”
桑治平接过袁昶的信,笑道:“人无气不立。该气愤的事还是要气,气得病倒也是正常的,不能说没有胆量。”
张之洞说:“年轻人面前还是不要说,给我点面子。”
桑治平不做声了,全神贯注地看起皖南道的密信来。难怪令素日气壮如牛的制台病倒,这是一份多么令人憎恶的参折啊!朝廷中怎么竟有这等容不得别人能干的小人?皇上的这道上谕也荒唐得可以。
桑治平如此在脑子里嘀嘀咕咕的时候,梁鼎芬和杨锐一前一后走进了客厅。待他们坐下后,张之洞说:“大理寺卿徐致祥告了我一状,皇上要两江的刘坤一来密查我。”
梁、杨二人听了这几句话,都惊愕不已。
“你们看完桑先生手里的信,自然就清楚了,请你们过来,是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桑治平把信递过来,梁鼎芬接过,杨锐凑过脸去,迫不及待地和两湖书院的山长一道看起来。
“岂有此理!”三十五岁的杨锐依然年轻气盛,信还未全部读完便禁不住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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