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梅雨,就这样漫不经心地下着,淅淅沥沥地让人忘记年岁。楼下院墙的植物,在烟水中,愈发地翠绿葱茏。窗台种的睡莲,已是荷叶田田。还有一株已经枯死的茉莉,竟在雨水中重生,发了新的嫩芽。草木的灵性与情长,是文字所不能言说。于这人间修行,唯有它们,始终如初时那般洁净和清白。
独坐小楼,喝一壶闲茶,翻看潮湿的书卷。“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这是贺铸的《青玉案》,竟与此时情境一般相同。锦瑟年华,付与无情流光,这一路行来,风餐露宿,早已找不回当年清澈的自己。
而后听闻了故乡的雨水,已经泛滥成灾。河水本无过错,然它一个简单的转身,一声轻微的叹息,就足以令生灵涂炭,家园尽毁。檐间的水,流落千江,竟翻涌而来,冲倒每一座瘦弱的桥,以及原本就已风烛残年的老宅。
记忆在梅雨中泛潮,我开始牵挂幼时居住的宅院,以及那座古老的木质楼阁。小时候,总爱独坐在木楼上,看悠然的云,听萧疏的雨,赏明净的月。喜欢高处远眺,看起伏的山脉,错落的稻田,聚散的屋舍,或是墙院上,一丛不知名的野花。而今,那些熟悉的事物,早已将我抛弃,不会再来。
古人建楼阁,是为了做藏书、远眺、巡更、饮宴、娱乐、休憩、观景之用。城楼在战国时期已经出现。汉代皇帝崇信神仙方术之说,高峻空旷楼阁可以会仙人,汉武帝时曾建井干楼高达五十丈。他们在楼阁之上饮宴、会仙、望远、辞行,城楼成了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
佛教传入中国,一时间,崇山峻岭的山林,建筑古刹楼阁,仙宇道观。高耸入云的佛塔,让众生心生敬畏。《西游记》里有一回夜深时分,唐僧师徒扫塔的场景,感人至深。歌词云:“乌云压顶夜深深,塔铃儿响声声。月色昏暗,灯儿不明,知是宝塔第几层。一片禅心悲众生,师徒扫塔情殷殷。驱散妖雾乾坤净,换来今天月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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