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一路,我们并不是在为躲避那青铜铠甲的狼群,而是在遵从一种惯性,一种由于惊吓而产生的惯性。再回忆方才的经历,我觉得那群穿着铠甲的狼,似乎并无意伤害我们,甚至是在保护我们,让我们免受另一群狼的攻击。
不管怎样,我们脱险了,确切地说,暂时脱离了危险。
我们筋疲力尽地停了下来,几个人像是被人抽了骨头一般,在第一缕晨光中瘫倒在了地上。意识渐渐昏沉下来,疲惫顿时涌满全身,包爷依然在念叨着,虽然声音变得越来越小:“狼兵,匈奴的狼兵……青铜铠甲狼兵……见者均无生还……狼兵……那不是梦,不是梦……”他嘴里的内容似乎和我们的行为一样,同样是出于一种惯性。
醒来时,巨大的太阳正在半空中悬着,阳光如沸腾而起的烈火刺得我的眼睛生疼。
“醒了?”声音从我左耳边传来,我懒洋洋地扭过头,是“花瓶”。“花瓶”正并排躺在我身侧,眯缝着眼望着蓝天,她的声音中散发着懒惰而颓废的气息,“你看这天多蓝,如果我们就这么死在这儿,是不是也挺好的。”我淡然地笑了笑便坐起身,郑纲正在不远处背对着我们,看姿势像是在尿尿,但他两腿之间却不见有液体落到地面上。我正看得愣神,另一侧的欧阳咯咯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我,让我向身后看去。我刚转过身便看见躺在那里的包爷,头顶上空还用火把杆和背心撑起一个临时的小遮阳伞挡住他的头部,脑门上盖着一块毛巾,上面清晰可见新染上的黄色斑状纹路。经过休息后的我脑袋运转得还算可以,心想该不会是尿吧。
很快,已经系好腰带走过来的郑纲证明了这一点,他手里提着一块还在往下滴“水”冒着热气的毛巾。似乎所有行为都没有避讳身边有“花瓶”这么一个女人存在,似乎在这野外环境中,人的动物性比社会性要更加显然。我的鼻孔里随即便被尿液的骚味灌满,“花瓶”更是烦之又烦地捏着两个鼻孔。欧阳用两根指头把包爷头顶上的干毛巾捏了起来,郑纲咧嘴笑话他道:“你小子,自己尿过的也嫌脏?”随后就把那湿漉漉的毛巾搭在了包爷的脑门上。一滴橙黄色液体顺着包爷的鼻翼一直下滑,我的目光锁定在那滴液体上,那液体像是溜滑梯一般一直滑到了包爷腮帮的一端,随后停了一下,又继续滑下去,直接滑进了包爷的嘴里。包爷像是如获珍馐美味似的砸吧了几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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