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惊异过后,纷纷走上去。我扶着“花瓶”从松软的蒿草地带迈到裸地上,刚一落脚就听见后面欧阳“哎呀”直叫了一嗓子。原来他没看路,踩在了因为包爷下蹲跃起而踩出的凹槽上面,因为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脚在上面崴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一旁的蒿草里倒了过去。就在他刚刚倒在地上的一刹那,他又猛地坐了起来,捂住右侧大腿根部大吼了一声:“蛇!”
郑纲和包爷俩人飞般冲了过去,像是早就已经分好了工似的,郑纲跃过去扯掉欧阳的裤腿,而包爷却举着箭蹿进了蒿草里,一连几下向十来米处的蒿草里打去。我似乎被眼前这俩人惊人的表现吓到了,直到郑纲呵斥般喊我“快过来帮忙!”我才缓过神来。郑纲已经把自己衣服的袖子扯下来,吩咐我按住欧阳的大腿,他迅速将袖子拧成了两条细绳,分别绑在了欧阳伤口两侧大约15厘米到20厘米的地方,之后俯下身朝那伤口吸吮了起来。
经过一番处理后,欧阳一只腿悬空,由我和郑纲扶着上了裸地。欧阳看着自己的腿根,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还好没咬着蛋。”郑纲一直低着头在欧阳的腿上吸吮着,我要过去换他,他只是吐了口血水后说了句“不用”,让我到边上去摘一些鲜嫩的草叶子,还不忘叮嘱我别进到草里。
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包爷竟然拎了一条死蛇过来,我朝那死蛇看过去,蛇身一米有余。我几乎下意识地说:“这算是野生动物吧?”事后我才意识到,在这种现实境况下,我这么问把我的无知暴露无遗。
包爷捏着那蛇的嘴巴用力掰开,歪着脑袋向那里面看去,随后用断定的语气说:“没事,应该不是毒蛇。”这时郑纲的神色才稍微放松下来。“花瓶”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不是毒蛇。”“花瓶”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宣泄情绪似的自顾自地说着,而并不是问包爷。耳尖的包爷回头看看她,冲着她笑笑,捏着那蛇的嘴巴冲着“花瓶”。“花瓶”厌烦地眯着眼睛紧抿着嘴巴,把头歪向一旁,却依然用眼角好奇地瞥着,包爷简单解释道:“看见它的牙齿没?口腔上部只有这种细牙,基本就可以断定是无毒的。如果是毒蛇,大多数口腔上都会长出两颗特别长的尖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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