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将手中的电脑送到了苏灿的面前：“这是我从警方的内部资料库梳理出来的资料！”

苏灿低头看着电脑屏幕上，上面是关于明珠流动人口数中因为非法入境，每年被遣返的偷渡客，而这些东南亚偷渡过来，被遣返的数量，每年居然高达千人。

“这还只是被警方逮住的偷渡客，那些没有被逮住的，绝对比这个数字多十倍不止。”和尚发动了车子，一般驾驶着车，一边解释道，“这些人因为没有合法的身份证件，经过蛇头偷渡入境的偷渡客，一般到了明珠，也就失去了自由，为了活下去，男的多被蛇头集中在明珠郊外的工厂聚集地，干最苦的活，领最少的工资，稍有姿色的女人，就会被送到夜总会之类的，至于姿色差点儿的女人，则分散在明珠大街小巷的发廊，接待着明珠为数众多的农民工。”

“而这些人，跟警方玩的是猫抓老鼠的游戏，而其实被警方发现的那些偷渡客，反而是幸运的。”和尚扯扯嘴，“因为他们最起码可以回到自己熟悉的国家……而那些没有被查到的人……”

和尚语气一顿，扭头看着苏灿：“你觉得他们最后会通往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一旁的小刀已经忍不住好奇的插嘴道。

“我也不知道。”和尚呲着牙，可是落在苏灿和小刀眼底，却是莫名的背脊发毛，“或许他们当失去创造经济的价值之后，就如同老化的电脑主机一般被被拆解……比如，眼角膜流往川省，肾脏流往晋省，心脏流往江北，皮肤……至于没用的驱壳就送进了焚尸炉……”

小刀表情僵硬，而苏灿沉默了，只有和尚的声音依旧幽幽的飘荡在耳边：“毕竟相比华夏的公民，那些偷渡者的死活，没有人在乎，也没有人会察觉，如果我不不是因为入侵了明珠一个蛇头的手机，也不会剥离出这些秘密，而我觉得，我发现的这些或许还只是冰山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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