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擒孟获即《出师表》所谓“五月渡泸”者也。诗云:“六月萋萋,戎军是饬。”孔明之征南蛮,其宣王之伐玁狁乎?然深入不毛,独与“薄伐玁狁,至于太原”者有异,何哉?盖孟获于初擒之时,则有辞矣,以为彼来犯境,而擒之不足以相服,必深入彼境而擒之,乃足以相服。宣王不再传,而有骊山之祸,正以未尽伐之之力耳。
二擒之计,已在一擒之中也。何也?董荼那、阿会喃即初擒孟获时之所纵也。不必我擒之,使彼之人自擒之;彼之人自擒之,而一如我之擒之。孔明不费力者在此,孟获之不肯服者亦在此。
兵家有必败之法,非避之之难,而犯之之难;又非犯之之难,而犯而避之之为难。如先主猇亭之兵屯于林木之间,孔明泸水之兵亦屯于林木之间,而先主败而孔明胜者,先主以此自愚;而孔明以此愚敌也,则犯之之妙。
不独二擒止是一擒,即三擒亦止是一擒也。何也?二擒孟获之时,使之遍观各营虚实,正欲其来攻而中我之计也。则三擒之计,亦于二擒时早伏之也。三擒有相连而及之势,三纵亦有相连而及之势。二擒止是一擒,而孟获不服,所以有三擒;三擒又止是一擒,而孟获又不服,所以有三纵云。
马岱自成都来,而孔明用其力;马谡自成都来,而孔明用其谋。用其力所以分众人之力也,用其谋所以合一己之谋也。知攻心之为上,是与孔明七纵之谋合;知孟获之诈降,是与孔明三擒之谋合。妙在皆不说明,事后方见。即令读者猜之,亦不能测其玄机,况当日孟获遇之,安得不中其妙计乎?
却说孔明放了孟获,众将上帐问曰:“孟获乃南蛮渠魁,今幸被擒,南方便定;丞相何故放之?”孔明笑曰:“吾擒此人,如囊中取物耳。掌中物即囊中物。直须降伏其心,自然平矣。”诸将闻言,皆未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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