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太平鼓响。
李尊吾和陶二圣躺在各自床上,闲聊天。乡野之人,爱聊男女事。陶二圣一聊到女人上,李尊吾便把话引开。
李尊吾:“刀法里有老嫩,敌枪扎来,以刀背磕开,磕的位置靠近刀把叫老,靠近刀尖叫嫩。老嫩都不好。”
陶二圣:“你告诉我的刀法六字诀——缠滑拨擦抽截,正是跟女人的相处之道。缠,时时关心;滑不留手,不能落下把柄;拨,转移注意力;顺敌兵器削到敌手为擦,不致命却很痛,这是跟女人吵架的分寸,不能重伤,但要夺其斗志;不然就抽身而退,事先给她银子;制敌机先为截,最为高明。”
李尊吾暗想:好在拿你当个玩伴,要拿你当徒弟,早打落了满口牙。
陶二圣头埋被中,有唧唧哭音。问怎么了,他钻出头:“想我的女人了。”随即号啕不休。
唉,他长在乡野,遇事太少,没有人前落泪的自制力,三十九岁仍只会小孩哭法。不知如何相劝,李尊吾只好不理,径自睡了,许久,若有若无地露一声:“我也想我的女人。”
混混骂阵到下午一点半,息鼓而去。一点半,是师范学堂下午开课时间,混混常年作恶,自有分寸,不会同时得罪所有人。
晚饭,武人聚餐,在楼前空地烤狗肉,李尊吾被请下楼。在南河屯肉市买的大黄狗,共六只,由摊贩屠宰干净。
酒醺肉尽时,来了位青衣和尚,高挑身材,狭长脸,持一根过头一臂的竹竿做拐杖。
武人敏感,见竹竿表皮泛红,经沸油烫过,都停了话。烫过的竹子与铁器相碰不易崩裂,竹竿上有几道新刀痕,涂一层糨糊遮掩。
和尚不客气,从烤架上捡出一根残骨,几口啃净,向隔桌的李尊吾喊道:“李大哥,你眼睛怎么了?兄弟我投奔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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