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脸上没有一丝眷恋的神色，也可能是她很好地将真实的想法掩饰住，但无论是哪种，这都让向维泽觉得，这已经完全不是当年那个只能躲在刘梓轩身后的女孩了。

向维泽无奈地轻叹一声，“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重新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原谅他吗？还会愿意让他做你最亲密的朋友，让他继续留在你的身边么？”

程郁央从篮球场上收回目光，半垂下眼帘，“维泽，你的假设是很小的几率才会发生的，所以我不会回答你这种问题。”

那么久了，刘梓轩不会回来的。

“可是……”

“郁央！”

向维泽的话还没说完，一阵突兀的男声便介入了他们要继续下去的闲聊。

听到熟悉的男声，程郁央诧异地回过头，“温子牧。”

已经剃了干净清爽平头的温子牧缓步朝他们的方向走去，身上穿着一套休闲的白衬衫和黑裤，下巴那一圈也丝毫不见胡茬子的踪影，整个人和之前比起来，确实看上去年轻了不少，跟现在的小鲜肉有得一拼。

“你在这里做什么？已经差不多要开饭了。”

“我遇到一位老同学了，所以一起走走，说几句话。”

得到回答，温子牧打量的目光深深落在了向维泽身上，最后主动伸出手，道：“你好，我是温子牧。”

“你好，我是向维泽。”

客套地握手和自我介绍后，向维泽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在他全身上下扫了一遍。

温子牧倒没留意太多，直接看向程郁央，问：“要走了么？食堂那边人差不多到齐了。”

“好。维泽，我先过去了啊，有空再聚。”

向维泽温和地笑着点点头，“嗯，去吧。”

随后，他的目光追随着那两道嬉闹离去的身影，嘴边的笑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间漾着的丝丝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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