圜水南，一支商队蜿蜒数百米。

一座马车在商队正中央，马车里有一个拿着书简左右摇晃儒生跟一个梳双丫髻的粉嫩少女，少女单手托腮看着外面枯燥的景色。

“阿翁，我们为何不走太原，反而要走上郡呢？”

老者瞟了眼窗外，道:“秦末，项羽称霸，封秦降将董翳于上郡为翟王，都高奴。高祖二年（公元前205年）翟王降高祖，汉又置上郡。”

老者说完，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道:“高祖收关中，才彻底有了争霸天下的本钱，即来朔方，怎能不来上郡。”

少女嗤之以鼻，道:“安帝永初五年（111年）零羌占上郡地，上郡治所遂徒于衙（今陕西白水县），永建四年（129年）上郡归旧土。顺帝永和五年（140年）冻羌侵上郡地，上郡治所徒居夏阳（今陕西韩城）。阿翁就不怕羌胡去而复来吗？”

老者一噎，捋了捋胡须白了少女一眼，道:“你呀你！总想看阿翁出丑，是不！说实话王子凡虽然做事不靠谱，可练兵还是有一套的，有他这百余精兵，老夫还怕他羌胡吗？”

“哼！”

少女怒哼一声，道:“阿翁不是怕王子凡改变主意，再把您抓回去吧！”

“他敢！”

老者将手中的书简拍在马上的小案几上。

“蔡公，某有事禀报。”

老者听到外面的声音，剩下的话俱都咽下，清了清嗓子，用不耐烦的声音道:“什么事？”

“前面出现羌胡的踪迹，某特来告知蔡公一声，还望蔡公不要惊慌。”

外面的声音传来，蔡公的脸色随即就变了，没好气的瞪了少女一眼，道:“尔等自行解决即可，能不杀戮就别杀人。”

“喏！”

马车外的甲士当即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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