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正踯躅间,却发现殿外的太阳开始复亮,一线灿烂的光芒投在殿门口。
因为经历了一场黑暗,那光在他的眼里就分外明亮,甚至有些耀眼。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进了大殿,那是包桑,他那老态龙钟的样子就是一面镜子,让司马迁想到了自己的屈辱。
他真担心自己控制不住,会把写在自己书里的那些话说给皇上听。好在刘彻也看见了包桑,立即对司马迁道:“日食已经过去,朕也算是落了心。今日就到这里,爱卿也早些回府上歇息吧。”
久在皇上身边,司马迁已熟悉了皇上这话后面的潜台词——他有要事与包桑商议,需要他回避。
他从心里庆幸包桑为他解了围,很知趣地把皇上批阅过的奏章整理好,起身向皇上告退。
宣室殿现在就只有刘彻和包桑两人了,他示意包桑坐下,问道:“日食生时,宫内外还算安定吧?”
“皇上,两宫卫尉严阵以待,还算安定。”
“这是上天警示朕要快些立嗣呢!夫人还好么?她用膳了么?”
“皇上,膳食送去了,可夫人坚持不用。”
“吩咐下去,好生照看她。”
一想到钩弋,他的心就隐隐作痛。九年了,他从未觉得她这样的陌生。
当年将她带回长安时,他只感到她身上散发的野性。他相信长安的道德文章、亭台楼榭,一定能够雕凿出一个新的钩弋。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
已做了母亲的钩弋,一旦固执起来,却让他感到吃惊……
从她面壁思过至今已近一年,刘彻一直坚守着两条,一不让她与刘弗陵见面,二是他从此也不再传钩弋进宫。
他不是没有经历难耐的寂寞和痛苦,但他更知道如果没有这种痛,他将永远无法走出割爱的那一步。她毕竟是他喜欢的最后一个女人,她曾排解了他多少寂寞和孤独,让他一次次忘记了老去。要将她从心中抹去,那该要承受多么大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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