疖子生在背上,表面上那层皮好好的,似乎可以天长地久红润安康下去。只要不挑破,让里面的脓流出来。虽然说要真的治好病,总得让里面的脓流出来的。
不知不觉,周致寒从杭州回来,已经过去一个月。这个月里,尽管从许臻那里得到了胡蔚的最后通牒,沈庆平仍然没有和这位小女朋友有任何联系,且刻意回避对方一直在试图和他联系的可能性。工作之余的时间,他时时刻刻和周致寒厮守,终于到了使后者对他表示厌烦的程度——半开玩笑,半是认真。
“你最近很少应酬?”
“嗯,不大想出去。我们晚上在家吃饭么?”
“你一个礼拜都在家,好像是一百万年才会出现一次的情况,你怎么了?”
“就是不想出去嘛。不在家吃饭?那我们出去吃好了,日本菜?”
彼时他们都在家里客厅,致寒在冲茶,窗外斜阳正好,沈庆平准时五点下班,此时在家,换了睡衣裤,状极居家。
致寒斜坐在沙发上,转过来看着他,神情里含有一种隐约的冲动,沈庆平甚至觉得下一秒钟,她就会冷冷地说:你有事瞒着我?
磨磨唧唧一个月,他仿佛就是在等待这一刻,终于找到一个招供的时机,将胡蔚的事对周致寒和盘托出。她可能会把泡普洱的茶壶砸到他头上,也可能会一声不吭起身出走(当然他会拼老命把她拖住),还可能会上楼去把他收藏的一切贵重东西,干干净净打个粉碎,大脾气发过之后,有一线机会她会再度坐下来,对他说:“你想怎么样?”
那时候他可能已经吓破了胆,后悔得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极惊恐——他不是没有到达过这个悬崖的边界,悬崖边竖了一块牌子叫做“失去周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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