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上午,约翰·普雷斯顿刚要跟儿子一起出去,电话铃响了。
“普雷斯顿先生吗?我是达菲德·温·埃文斯。”
起初,他没有听出是谁,然后突然想起了星期五晚上的要求。
“我已经看了一下你那块金属,很有意思。你能来我这儿谈一下吗?”
“哎呀,真不巧,我在休假,”普雷斯顿说,“本周末怎么样?”
对方停了一下。“我看还是早点好,你能抽出点儿时间吗?”
“哦……啊,那么,你能不能在电话里把大意说一下?”
“最好还是当面谈一下。”温·埃文斯博士说。
普雷斯顿想了一下。今天要带汤米到温泽。萨法利公园去,公园也在伯克郡。“我下午来,大约5点钟,行吗?”
“就5点吧,”博士说,“在门口说找我,我让他们领你进来。”
克利洛夫教授住在共青团路一幢大楼里的最顶层,可以眺望莫斯科河全景。莫斯科大学就在南边。刚过晚上6点钟,卡尔波夫将军便来按门铃,教授自己来开了门。他打量着来访者,没有认出是谁。
“克利洛夫教授同志吗?”
“对。”
“我是卡尔波夫将军。我想,咱们能不能谈几句话?”
他递出自己的通行证,克利洛夫仔细地看着,看出了他的军衔以及是克格勃第一总局的人,然后还给了他,并示意请进。他被领进一间家具豪华的客厅里。教授接过客人的大衣,请他坐下。
他自己坐在卡尔波夫的对面,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他是具有自己性格的人,不是那种在克格勃的将军面前就可以卑躬屈膝的人。
卡尔波夫意识到,这个教授是与众不同的。艾丽达·菲尔比,他可以从她嘴里套出司机的事;司机葛利高利叶夫,他可以利用自己的高官显位镇住他;马尔琴柯,是个老搭档,又是酒鬼。但克利洛夫,在党内、在最高苏维埃、在科学院的地位都很高,是国家的杰出人物。他决定抓紧时间,单刀直人,不能心慈手软。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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