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毓舫处理完了陈余祥的伤口,令女佣领去病房,诊所里一下子只剩下他和管名花老相好多年未见,如干柴烈火,管名花倒在李毓舫怀里:“死鬼,这些年想得我好苦!”
李毓舫张开嘴将舌头伸了过去,管名花闻出李毓舫口里一股呛人的恶臭,忙推开:“死鬼,你又吸鸦片?”
李毓舫明白管名花嫌他口臭,凡吸鸦片过量者都有恶臭味,一时兴致大减,叹道:“没有女人喜欢,也没有别的寄托,当然要吸鸦片啦。”管名花道:“你把鸦片戒掉,我就会喜欢你。”
李毓舫苦笑:“到了这年纪,戒不了啦。色与烟孰重孰轻,我算笔帐给你听听:鸦片我每天至少抽五次,女人五十天玩一次就够了。”
管名花觉得李毓舫说的是实话,并不往心里去,叹道:“老相好中,大火以后就你跟梁再堂没找过我,论起来也数你俩和我交情最深。”李毓舫:“梁再堂也有房产在水坑口,他后来在塘西也有了一间‘旺发’赌馆,生意十分好,我想他才是真正花心,爱上小妖精了。”管名花点头:“这老小子不是东西,当初为我和别人争风叫醋,敢烧钱钞煲红豆沙,1903年大火一烧,嫌我老了、穷了,理都不理,老天爷没长眼,应该把梁府烧了,让他变成穷汉,我希望看着他一身臭汗跪在我床前求欢,却不愿看着他前呼后拥、趾高气扬的样子。”李毓舫问道:“你以后再没见过他?”管名花摇头:“是的,当初我气不过,他不上门,我也不去找他,到后来,认定他是嫌我了,更放不下面子。”李毓舫突然神秘兮兮:“你想不想见他?”管名花:“你和他有来往?”李毓舫笑道:“岂止是有来往,我和他早成莫逆之交了,当初为了你,我和他是情敌,后来没有了你又成了朋友,他家里人大小病都找我,还有他的性病嘿嘿……要不要见一见他?”管名花:“专程登门不妥,好像我很稀罕他似的,念在过去的情份,烦你从中凑合,把他约到某一个地方。”李毓舫连连摇头:“不瞒你说,他现就在我家病房里。昨晚他被自家的大狼狗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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