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笨手笨脚!”
有一次,几位大人物遇事的反应让我亲眼见证丛林之王和小野猫的差异。几年前,我替客户做一个专案。有一天,我很幸运地和该集团的四大龙头共进午餐。他们希望我了解一下该公司目前面临的沟通难题。
午餐尖峰时间,我们在市中心一间生意很好的餐厅用餐。餐厅里的每张桌子都坐着形形色色的企业分子:中高级主管穿着西装或套装,打领带或搭配高领衬衫,职员和秘书则穿着蓝衬衫或短裙。餐厅里的人们高谈阔论,充满着欢闹的气氛。
上主菜时,我们正深入地讨论公司面临的难题。正当财务总经理,威尔森先生,讲述财务计划时,突然听到“砰!”一声。有位侍者失手将装满食物的托盘掉到地上,距离我们不到6英尺。玻璃杯破成碎片,银制餐具散落在大理石地板上,还有一颗刚烤好的马铃薯恰好滚到威尔森先生的鞋子上。
餐厅里每个人都转头看着窘迫不已的侍者,窃窃私语声此起彼落,“啊哦!怎么笨手笨脚!”“啊,小心!我看他再也不会光顾这家餐厅了。”
但是威尔森先生却不为所动,泰然自若地继续他的谈话,一个字也没漏掉。同桌的人没有一个转头或眨眼,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继续交谈,周围的人声渐渐静下来(几分钟之后,那颗烤马铃薯从桌底下飞出来,我猜威尔森先生年轻时大概踢过足球)。
用完餐开始喝咖啡时,他们的行销总监道生女士开始说明公司打算扩编。她做了一个手势来表示公司的“扩张”,一不小心却弄倒了咖啡杯。我几乎要冲口说出“唉呀”,不过我还是努力忍住了。我还来不及拿纸巾帮她擦拭,道生女士已经用餐巾帕擦起来了。从头到尾,她的说明一刻也没停过。同桌的人似乎压根没注意到咖啡被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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