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所学校一样。”希拉里说。
她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她选中的那些衣物已经送来了。于是,她把衣服挂在壁橱里,而把房间里的其他东西根据自己的爱好做了安排。
“我知道,”贝特顿说,“我开始时和你的感觉是一样的。”
他们之间的谈话非常谨慎而又有点做作。可能有一个窃听器,像阴影一样笼罩在他们的心头。他转弯抹角地说:
“我认为这里不错,你知道,大概是我想得太多了,不过,不管怎么说……”
他把话就说到这里为止。希拉里懂得他没说出来的话是:“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最好不要掉以轻心。”
希拉里认为,整个事情是一场不堪设想的恶梦。她在这个地方,和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共用一间寝室。但是,心神不定和危险感是那样强烈,以至对他们两人来说,这种亲密并不使他们难堪。她想,就在瑞士登山一样,与向导和其他登山者互相依偎着共用一间茅篷,是很自然的事嘛。一两分钟后贝特顿说:
“你知道,需要作一番努力才能习惯下来,我们可以放自然一些。普普通通一对夫妻,大致好像我们还在自己家里一样。”
她意识到这样做是明智的。这种不现实感依然存在,并且据她估计,还将存在一段时间。贝特顿离开英国的理由,他的想法以及他怎么醒悟了,此刻都是不能触及的问题。可以说,有两个人在演戏,而他们头上却笼罩着难以言状的生死威胁。她马上说:
“我被带去办了不少手续,体检、心里测验,诸如此类。”
“是呀,一直是这样干的。我想这是惯例。”
“你来时也得办这些手续吗?”
“大致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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