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凯索普太太说:“我请这位专家没错吧。”
我凝视着她,我们都在牧师住宅。外面下着大雨,屋里升着温暖的火,凯索普太太刚刚拿了个大沙发垫,放在大钢琴上面,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是什么原因。
“是吗?”我惊讶地问:“是谁?他做了些什么事?”
“不是个‘男’的。”凯索普太太说。
她像一阵风似的指着玛波小姐。玛波小姐已经织完了那份编织物,现在正拿着一支钩针和一团棉线。
“那就是我的专家,”凯索普太太说:“珍·玛波。好好看看她,告诉你,她比我所认识的任何人都了解各种人性中的邪恶。”
“你不该这么说,亲爱的。”玛波小姐喃喃地道。
“可是你本来就是嘛。”
“只要成年住在乡下,就可以了解许多人性。”玛波小姐平静地说。
接着,她仿佛知道别人期望她把织物放下,然后发表了一段老小姐对谋杀案的看法。
“碰到这种案子,一定要保持开阔的心胸。你知道,大多数罪行都简单得可笑,这件案子也一样。很理智,很直接,而且很容易了解--当然,方式并不太愉快。”
“太不愉快了!”
“事实非常明显,你知道,你早就发觉事实了,柏顿先生。”
“我没有呀。”
“不,你发觉了,并且向我指出整件事实。你把每件事情彼此之间的关系看得非常清楚,但是却没有足够的自信,看不出你的那些感觉代表什么意义。首先是那句讨人厌的成语‘无火不生烟’惹火了你,可是你直截了当地想到‘烟幕’这个名词,这就是找错了方向--每个人都弄错了方向,想到匿名信上面去,可是问题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匿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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