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回到家,换哥哥在医院陪妈。
为了避免细菌感染,我换上专门跟puma玩的衣裤,抱着它舒服地在床上补眠。
我很需要puma。而puma依稀知道妈生了病,乖了不少。
睡了两个小时,我将几件琐碎的事逐一完成,包括转寄网友们写给阿拓父母的信,买明天上台北的火车票等。然后决定晚上还是我去陪妈,让哥多些时间休息。洗了澡,换上去医院陪伴的衣服,puma叫了几声讨抱,我用眼神解释了几句,puma懂了,于是缩到椅子下睡觉。
想写些什么,却写不下约好明年要在租书店连载的猎命师。我想我还得让脑袋缓冲几天,让脑袋可以装下虚幻的热血叙事。
毛打电话来关心,嘱咐我要勇敢。
前几个礼拜毛跟我又经过不少风雨,但她很了解妈对我的重要。
“我觉得我现在写的东西不是疾病文学,是陪伴文学。我觉得我在写我妈妈的故事时,情绪获得纾解,勇气也不知不觉生了出来。”我说,意识到其实是妈陪伴着我。
想起了周大观。
人在进行创造活动时会带给自己力量,也会带给旁人力量。至少我是这么期许自己的作品。
陪伴在妈身边写些这个家的回忆,除了排遣我的愁绪跟不断压抑的、对妈的心疼,我更希望这份彼此陪伴的回忆能带给妈力量。对一个完全以这个家庭为重的妈来说,这份陪伴书写能让妈知晓她在我们每个人心中的“意义”,而不是一个模糊的、形而上的“重要”。
然后我想,应该解释我一直提到的,我妈的脚踏车。
妈不会骑机车,不会开车,只会骑学生时代学会的脚踏车。而妈的个子小小的,只有145公分,要煞车时一定得轻轻跳下,在路上十分好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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