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昭仪的长子李弘,大约是在永徽三年冬天出生的,大约在永徽四年底、五年初,武昭仪生下了她的女儿,随即封昭仪。后宫中多了一个新生儿,做为“嫡母”,王皇后势不免要时常来看望看望。这个出身士族,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的年青女人做梦也没有想到,历代后宫中最大的危险:“夺嫡之谋”已经借机逼近了她。
《新唐书》后妃列传中对整个事件有如下描述:“昭仪生女,后就顾弄,去,昭仪潜毙儿衾下,伺帝至,阳为欢言,发衾视儿,死矣。又惊问左右,皆曰:‘后适来’昭仪即悲涕,帝不能察,怒曰:‘后杀吾女,往与妃相谗媢,今又尔邪!’由是昭仪得入其訾,后无以自解,而帝愈信爱,始有废后意。”
也就是说,当王皇后又一次来看望小公主并逗弄这个小婴儿之后,武昭仪偷偷地向自己的新生儿下了杀手。当高宗兴高采烈地来探望女儿之时,却看到了女儿无声无息的小小尸体。这样天上地下对比强烈的刺激对于优柔寡断的高宗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当他亲自调查原因时,却听到了众口一词的“后适来。”可以想象,即使查无实证不能入罪,但王皇后就算满身长嘴也无法再为自己洗清了。高宗对王皇后本来就没有多少夫妻之情,如今又被爱女之死和宠妃之泪刺激得眼睛发红,当即大喊:“后杀吾女!”一口入了王皇后的杀女之罪。
从此,李治对王皇后十几年的夫妻情份宣告恩断义绝。然而,那年头婴儿的夭折率本来就很高,况且太子养母何苦去杀一个断无继承权可言的嫔妃之女?因此尽管高宗已经认定王皇后杀女,却也无法说服朝臣,达到废后的目的。然而这桩没来由的死婴案毕竟关连到宫闱秘事,又牵连了公主之死,就象高宗无法说服朝臣一样,朝臣也改变不了高宗对王皇后及其家族的厌恶,必须有牺牲品为这件事承担后果。于是皇后的舅父柳奭成了替罪羔羊。柳奭是头年冬天当上中书令的,如今才半年功夫,座垫还没捂热,他就不得不主动请求辞职了。高宗当然立即批准辞呈,柳奭贬任户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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