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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的黑莲舞步，依旧还在翩翩起舞。

那一笑化作一个胎记一般，令得沈辰忍不住微颤一下。

就一下，很轻微。

只有区区短暂的五十息，陡然间幻象中舍脂翩跹舞步戛然而止。

鬼山不鬼，只剩下冷入骨髓的鬼风。

山巅的沈辰，灵魂深处被烙下了一个美的令人窒息的容颜。

不论沈辰武道意志多么坚强，舍脂这不带任何目的的独舞，他都无法抗拒。

“呐，少年我活了九百九十年都不知道眼泪的滋味。”

“拜你所赐，我才明白眼泪的味道跟长相无关，它原来这般苦涩。”

“呐少年本王从不求人，我求你说你喜欢我好吗，哪怕只是违心的话语。”

“你知道千年没有七情六欲的感觉吗，可是这一刻我有了。”

“除非相互喜欢，否则所有的喜欢只能徒留心酸。”

舍脂一个时辰前，曾经在这里站成一尊雕塑。

那一尊远远望去，宛如黑莲的雕塑。

这一刻，有一抹白色身影同样复制了舍脂的一幕。

白发三千丈飞舞不断，沈辰耳畔一再回响舍脂临终的只言片语。

那半支舞再度翩跹起舞，还有舍脂含笑最后的话语。

“我本一无所有，总归是我赚了。”

“不论轮回几世几轮，终有个名字令本王嘴角上翘，眼泪下掉。”

“若本王再出现一定要牵着我的手，不要让本王孤独一个人走。”

“还有啊下辈子记得早点出现，我名舍脂，胭脂的——”

人散曲终，沈辰终于从痛苦中回神。

那一双本就深邃的双眸，这一刻宛如藏着一泓汪洋。

表面平静无比，内心却汹涌波涛。

“母亲难道这世上，所谓的轮回六道就一定由人族决定？天下万族万物，难道都是人族六道说了算吗？不论这世界百族乃至万族，只要有人不从就是万恶不赦，罪该万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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