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突然拼出一首词:树旁一阵猛吐,泪水吹向何处?短短几百米路,半点力气全无。)我刚刚14岁半,但我看见太多别人不可能看见的东西。那种人情间最微妙的东西都被我捕捉到,别人拜年,绝口不提我,好像没我这人。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只有亲人是你永远都不会失去的,这是最深刻的道理。
胡兰成《山河岁月》再版序言里写: 当时因为身在忧患中,于人于事转觉异样的亲切柔和。我是在生死成败的边缘、善恶是非的边缘上安身的人,明白昔人说的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那大胆与小心是怎样的,我是有我的不介意与绝不苟且。这话有些地方也可以用在我身上。
10月初在姥姥家的日子是不容易的,因为开始吃激素,我担心自己发胖。虽然没发胖,但全身系统紊乱,吃饭是根本不可能了,其他事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同学们“十一”七天肯定很忙吧!我躺在床上想。王钊“十一”有一天来了,津津乐道那天欢快的场景,说马勃很想往小云那儿凑,结果最后还是王钊自己与她坐在一起。我面无表情地听着,小云?对我来说已经很遥远了。我当时正在兴致勃勃地写《记王钊》,他说他最近记我和记小云的两篇文章的文笔远胜于我,我们俩相约某天晚上互相发给对方。
哎!堂堂王钊也拿起他的笔记小云了。写得当然是很好了,但还是充满了王钊式的傲气与居高临下。某些记录的地方很有历史价值,如:“我和她逐渐熟起来,经常聊天或彼此开一些有趣的玩笑。渐渐地,我对她似乎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说喜欢,谈不上;说友情,似更高。不是单纯的欣赏,更非纯粹的敬佩。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形容,更无法理解这感觉,只觉得惟妙惟肖,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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