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所译的科贝路斯的《命运》(Couperus’ Noodlot)出版后不数月,能给现代荷兰文学的第二种作品以一篇导言,公之于世,这是我所喜欢的。在德国迄今对于荷兰的少年文学的漠视,似乎逐渐消消灭,且以正当的尊重和深的同情的地位,给与这较之其他民族的文学,所获并不更少的荷兰文学了。
人们对于荷兰的著作,只给以仅少的注重,而一面于凡有从法国,俄国,北欧来的一切,则热烈地向往,最先的原因,大概是由于久已习惯了的成见。自从十七世纪前叶,那伟大的诗人英雄约思忒望覃蓬兑勒(Joost van den Bon-del,1587-1679)以他的圆满的表现,获得荷兰文学的花期之后,荷兰的文学底发达便入于静止状态,这在时光的流驶里,其意义即与长久的退化相同了。凡荷兰人的可骇的保守的精神,旧习的拘泥,得意的自满,因而对于进步的完全的漠视,永不愿有所动摇——这些都忠实地在文学上反映出来,也便将她做成了一个无聊的文学。他们的讲道德和教导的苦吟的横溢,不可忍受的宽泛,温暖和深入的心声的全缺,荷兰文学是久为站在Munheer 和Mevouw(译者注:荷兰语,先生和夫人)的狭隘细小的感觉范围之外的人们不能消受的。
在几个成功的尝试之后,至八十年代的开头,荷兰文学上才发生了新鲜活泼的潮流,将她从古老的旧弊中撕出了。我在这里应该简略地记起几个人,在荷兰著作界上,他们是取得旧和新倾向之间的中间位置的,并且也可以看作现代理想的智力的提倡者,在最后的几年,他们都在荷兰读者的文学底见解上,唤起了一种很大的转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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