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子,我家来访了两位三田的年轻学生。当时我碰巧身体不舒服,正在睡觉。我声明只能奉陪一段简短的谈话後,从被窝里爬起来,在棉袍上披了件外挂,与他们会了面。两位学生的礼仪都非常周到,而且也简要地结束了重点谈话便立即打道回府。
他们的重点谈话,就是要我在这报纸上写随笔。虽然从我眼里看来,两人都是不出十六七岁的温厚少年,不过他们应该都超过二十了吧。最近我好像愈来愈猜不准人的年龄了。十五岁的人和三十岁的人、四十岁的人,还有五十岁的人,大家都为同样的事情愤怒、为同样的事情欢笑,也同样带点狡猾,同样地懦弱而卑屈,确实,只看人的心理,人的年龄的差别便会越来越混淆不清,令人拿不准,最後就乾脆懒得管了。就是前些日子的两位学生,虽然看起来像十六七岁,言谈之中也带点讨价还价的意味,在某些方面非常地老成。严格说起来,他们身为报刊编辑,已经自成一家了。两人回去了之後,我脱了外挂,就这样又钻回棉被里,想了一下,愈来愈为现在的学生诸君的境遇感到可怜起来。
所谓的学生,是不属於社会的任何一部份的,而且,我想也是不能属於任何一部份的。我是一个顽迷地相信本来所谓的学生,必须是披著蓝色披风的ChildeHarold。学生是思索的散步者。是蓝天下的云。不可以化身为编辑。不可以化身为官吏。连化身为学者都不可以。化身为老成的社会人,对学生来说,是可怕的堕落。我想这不会是学生自己的错。一定是有人在唆使他们。所以我才说他们可怜。
那麽学生的原貌,应该是怎麽样的呢。我为大家讲一篇席勒的叙事诗,作为这问题的答案吧。我们必须多读读席勒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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