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完全撇开与经济效率的关系,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是,社会在义制度在多大程度上能避免经济活动的广泛集中趋向。在这种制度下,究竟能维护多大程度的个人自由和政治自由是问题的关键。两位作者都一再提醒集中计划制度对个人自由的危害,看来他们之所以提出“竞争的社会主义”,其部分原因就是要对付这种危险。迪金森博士甚至说:“资本主义计划的存在仅仅建立在法西斯主义的基础上”,而由于不负责任的管理,使社会主义的计划变成“世界上闻所未闻的最严重的专制”。他和兰格都相信他们的竞争社会主义制度可以避免出现这一危险性。
如果竞争的社会主义如同人们在价格机制中所表现的那样,能使生产方向确实依据消费者选择的结果,如果计划当局必须决定生产些什么,以及怎样适应例外情况而不是例行规矩办事,那么就可以认为,这种主张很有依据。但实际情况与此又有多么大的差别呢?我们已经看到,中央政府机构保持对投资的控制,使其在生产方向的选择上可使用最广泛的权力;实际上,这不必经过冗长的讨论就可以证明。然而对此还要补充几个决断性的因素,迪金森本人尽管没有完整地列出这些因素,实质上却很好地抓住了。第一个因素是“资源在现在消费与将来消费之间的配置”,我们已经知道这经常包括哪一种需求应满足而另一种需求不能满足这一决策。其次,需要进行主观决策的是“资源在公共消费和个人消费之间的配置”,按他所设想的广义的“公共消费分配”观点,这意味着社会资源另一很大部分不受价格机制控制,而只受独裁主义决策的影响。迪金森在这方面强调补充说,这只是有关“工作与闲暇”、“地理规划与土地定价”之间的选择。但在他所阐述的其他方面,即他要求用一种有效的计划来纠正市场结果等方面,又出现了进一步的问题。尽管他(兰格更是如此)常常暗示存在通过审慎的干预来纠正价格机制运行所变成的结果之可能,但却从来没有在书中明确地制订出这样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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