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颤抖的，冲进调查到的烂尾楼里。

爬楼梯的时候，双腿都在颤抖，生怕看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画面。

正犹豫不安的时候，裤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贺知秋吓了一跳，连忙取出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但他顾不得其他，赶紧接听。

“贺知秋？”

贺知秋承认，在听到从听筒里传出那道熟悉的女人声音，沙哑中带着点疲惫的时候，他一直干涩的眼眶，登时落下泪来。

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颤抖的不像样子，“你、你没事就好……”

太好了，她没事。

门被猛地撞开，苏葵未来得及抬眼，整个人便落入了熟悉的怀抱当中。怀抱里熟悉的剃须水气味，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令人无比心安。

她用力回抱住他，感觉到他的双臂，像是钢铁一样，紧紧的箍住她，用力到骨头几乎要碎掉。

但是苏葵连哼都没哼一声，将脸蛋埋进贺知秋的怀里，蹭了蹭他带着汗味儿的衬衫，半是撒娇半是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我没事啦，刚刚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到。”

话音刚落，便从外面传来警笛的鸣笛声。

苏葵失笑，“这么快。”

贺知秋其实没说，这些人，是他带过来的。

外面站在路口揽客的女人们，听到警车鸣笛的声音，顿时作鸟兽散，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方才还热闹的地方，转眼间，就冷冷清清，一阵冷风刮过。方才的热闹，仿佛海市蜃楼一般。

老韩放弃了挣扎。

一方面是在方才，贺知秋因为着急，拧断了他一只手臂，另一方面是，他这些年为了报恩，做了太多错事，早就累了。

如今，报应来了，他选择为自己的过往，承担结果。

警察将一群人押走，进到破旧的出租房内，看到被五花大绑，鼻青脸肿的狄楠时，懵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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