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低了头上的棒球帽,让帽檐几乎和太阳眼镜连在一起。拉了一把旁边的寇云,让她跟着我,慢慢移到另一边的船舷,躲到了楼梯的背面。
“哥,你在躲他们吗?”寇云看着刚从露天的弧形楼梯上走下来的一行人说。
“嗯,现在被他们看到,的确不太方便。”我苦笑着回答。
“哦……”寇云说着,鬼鬼祟祟伸出脑袋去偷看。
我一把把她拉回来。
“喂,我说,你要么就正大光明走出去,要么就安心和我躲在一起,你这样露半个脑门会把他们引过来的!”我气急败坏地说。
“那就算啦。”其实这丫头就喜欢鬼鬼祟祟给我捣乱,真叫她跑过去专程看那些人,又没有帅哥,她才没兴趣。
那行人并未在甲板上过多逗留,很快下船去了,让我松了口气。
都是上海各大媒体的熟人啊,碰上以后大眼对小眼,你说让人家报警好还是不报警好,还是不要难为别人了吧。我很好心地想。
我脚下的这艘游艇,就是近日里在亚洲各国大出风头的新希望号新动力游艇。
两个多星期前我们从酒泉返回上海,结果正遭遇台风过境,飞机一头扎进雷暴雨云团里,外面乌黑的云团里一道道骇人的闪电炸开,机身剧烈震动,像被巨人的手捏住不停地甩。
我一颗心通通直跳,寇云更是面如土色。机长拼命把飞机开出云团,盘旋许久,然后转飞杭州。在萧山机场等候了大半夜,气温降到二十度,等第二天早晨五点在浦东机场降落时,寇云已经发起了烧,回到家里一量体温,飙到了三十九度二。
于是吊针吃药卧床睡觉,直到一个星期前,寇云才完全恢复。
这次回到上海,照顾寇云之余空闲的时间我没回父母家,既然郭栋专门开了证明让他们安心,在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我就不回去了,否则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们铺天盖地的问题。倒是趁寇云后来慢慢恢复了,我跑到马戏城再次拜访了幻彩团。既然把寇风作为重要突破口,张团长和其他的团员好歹也和他共处了相当长的时间,或许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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