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鹅儿肠这翠绿的小草,只有在秋收后的水稻田里,才会冒出头的。
我在对这岛上的介绍图片上知道,这岛上长着一种叫“海芙蓉”的,快要绝迹了的药草。所以几天来,不管走到哪儿,都盯着地上的草花瞧。旅店的老板早几天前就告诉我,说是海芙蓉对水去煎煮,对肾脾的症状有很大的疗效。
我哥哥的药瘾,昨天夜里又发作了,又哭又闹的搞了一夜,从本岛带来的点滴,已经剩不了多少了。我跟哥哥说,也许我们可以找点海芙蓉来吃吃,真说不定能止住一些痛楚。
为了这趟旅行,我辞去了工作,也没剩多少积蓄了,老板说如果真不行了,我们可以先欠着旅店的住宿钱,还开玩笑的说,不然留下来打工抵债也可以。
其实,我跟哥哥都很了解,谁敢用一个有药瘾的人,客气的说说罢了。
我想,如果有人要,我就先卖了我的车。
哥哥在崖边突出去的石头上坐着,冬天的阳光很舒服。
他手上抓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拔来的鹅儿肠,仔细的挑去根茎上的泥土,捡着嫩叶嚼着。
“好一点了吧?”我问。
今天我们起得比较晚,过去几天我们都会买了早餐,就在这边坐着吃。
沙滩的尽头,是飞机的跑道。红白间互的风筒在微风的晴空里轻柔的飘荡着。
“鹅儿肠……要不要来一点?”哥哥笑得很天真,很久没有见过他这样的容颜了。
我抓了一点,放在嘴里慢慢的嚼着,涩涩的汁液在嘴里泛了开来,我们都笑了。
“还有一种开小黄花的,妈都叫我们采回去做糕粿的,那叫什么呢?”他歪着头在想。
“刺壳!”(鼠曲草的一种,后来我在书上念过。)
“对!刺壳!晒干了加在咸甜糕里,味道很好。”哥哥眯着眼回忆着。挣扎了一夜,脸颊上有道自己抓出来的血痕,在他原本就很苍白的脸上,更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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