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命运①
凑巧就在这同一个三月里的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想就是二十九日那个礼拜六,圣厄斯塔舍纪念日,我们年青的学子朋友磨坊的约翰·弗罗洛起床穿衣时,发觉他裤子口袋里的钱包没有半点钱币的响声了。遂把钱包从裤腰小口袋里掏出来,说道:“可怜的钱包!怎么!连一文钱也没有啦!掷骰子、喝啤酒、玩女人,多么残酷地把你掏得精光!瞧你现在成了啥样子,空瘪瘪,皱巴巴,软塌塌!活像一个悍妇的乳房!西塞罗老爷,塞内加老爷,你们那些皱缩的书丢得满地都是,我倒向你们讨教讨教,尽管我比钱币兑换所的总监或比兑换所桥上的犹太人,更明白一枚刻有王冠的金埃居值三十五乘十一个二十五索尔零八德尼埃巴黎币,一枚刻有新月的埃居值三十六乘十一个二十六索尔零六德尼埃图尔币,要是我身上连去压双六的一个小钱都没有,那懂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啊!西塞罗执政官呀!这种灾难并不是可以凭婉转的说法,用‘怎样’和‘但是’ ②就能摆脱的!”
①原文此词是希腊文。
② 原文为拉丁文。
他愁眉苦脸地穿上衣服。当他系结鞋带时,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但他先是把想法抛开了,可是它又回来,弄得把背心都穿反了,显然他头脑里正在展开激烈的思想斗争。末了,把帽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嚷道:“算了!管它那么多呢!我找哥哥去。这可能送上门去挨一顿训斥,我却可以捞到一个埃居。”
主意已定,遂匆匆忙忙穿上那件缀皮上衣,捡起帽子,大有豁出一条命的架势,走出门去了。
他顺着竖琴街向老城走去。经过小号角街时,只见那些令人赞叹不绝的烤肉叉在不停转动,香气扑鼻,把他闻得嗅觉器官直痒痒的,于是向那家庞大的烧烤店爱慕地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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