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小时后,回到德国的第一个寂寞夜晚,我重读了那封信,再次重温我们共度的时光。回忆是很容易,但却已经开始困扰我,有时候甚至觉得比我的军旅生涯还真实。我仍旧可以感觉到手握住莎文娜的手,彷佛还可以看到她摆摆头、甩去发上的海水。想到她第一次冲浪成功时我的讶异,不禁大笑出声。和莎文娜在一起的时光改变了我,队上弟兄也明显注意到我的变化。接下来几个礼拜,老友东尼就不停捉弄我,还一边沾沾自喜,认为事实证明他"红粉知己之重要性"的理论非常正确。告诉他莎文娜的事是我的错,东尼想知道的比我想说的还多。有一天看书的时候,他就坐在我对面,笑得像个白痴,说:"再跟我说说你狂野的假日恋曲。" 我逼自己盯着书本,努力忽视他。
"莎文娜,是吧?欸,这名字真赞。听起来就是很……有气质。不过我敢打赌,这小妞在床上一定是只小野猫,是吧?" "东尼,闭嘴。" "少跟我来这套。我不是一直都在注意你吗?不是跟你说过要出去走走?看吧!早听我的话多好,现在该是你回报我的时候啦!来,每个细节都给我说清楚。" "关你屁事。" "喝了龙舌兰吧?就跟你说这招一定有用。" 我什么都没说。东尼两手一摆:"别这样嘛,至少可以告诉我这些吧?是不是?" "我不想谈这个。" "因为你恋爱啦?是啦,你是这么说。不过现在感觉起来,好像一切都是你编出来的。" "没错,都是我编的。可以换话题了吧?" 东尼摇摇头,从椅子上站起来。"我看你是害相思到无可救药了。" 我啥都没说。不过东尼走开时,我明白他说的很对。我的确是无可救药地迷恋莎文娜。为了跟她厮守,我愿意做任何事,甚至申请调回美国。我那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指挥官看起来好像愿意慎重考虑,因为他问我原因时,我说是为了我爸的缘故,没说是莎文娜。他听我讲了一下,靠向椅背说:"除非令尊的健康出状况,否则机会不大。"走出指挥官办公室,我知道接下来至少半年,我哪也去不了。我也没掩饰自己的失望。下个月月圆的时候,我走出兵营,步向营区里踢足球的草地,躺在地上望着天上的满月,心里想着过去的回忆,恨自己身在离家千里远的地方。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关闭小说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dd123.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