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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明白了，在你愿意跟我一起下山之前，我绝不会一个人离开这里。”陆彦霖支起身子，抓起许清浅的小手，“你愿意相信我吗？我只是不想让家人担心而已。”

许清浅睁开了眼睛，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你怎么就知道我会愿意和你下山？”

“若我一辈子都不愿下山呢？你愿意安安心心陪我在山下过一辈子吗？”

在她的直视下，陆彦霖的瞳孔缩了缩。

“清浅，山下的世界，比你想象的精彩的多，且现在洋人入侵，我们的国家，即将被侵占，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觉得你在山上，又能一世安宁吗？”

许清浅笑了笑，道：“我不是没下过山。我也去北平看过，那里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男人们都穿着笔挺的西装，皮鞋，女人们，穿着叉开到大腿上的旗袍，烫着卷发，涂着艳丽的口红……那样的世界，我并不喜欢。我就喜欢，在林子里打打竹鼠，在院子里种种花，和弟兄们练练拳。”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陪你来山里打竹鼠，你可以在院子里种花，也可以继续和你的弟兄们练拳，你要不喜欢那种衣服，也可以不穿，除了不在山里，你能过着和从前一样的生活。”

“我累了，睡吧。”许清浅吹了灯，转身睡去，暗夜中，陆彦霖仍睁着一双眼睛。

……

这一次，沙漠里的雪下了很久，覆盖在每个人身上和沙地上，厚厚一层。

不过，当晨曦来临的时候，那些雪都渐渐化成了水，渗透在泥沙深处。

昨晚的那场雪中摄取的水源让每个人的身体慢慢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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