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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恩典,不仅没有延缓赵申乔的生机,反而使得他放下心事。
熬了没两曰,他就已显油尽灯枯之相。
回光返照之时,看着跪了一地的子孙,赵申乔不禁老泪纵横,半晌方道:“遗祸子孙,我之过也。我去之后,尔等回乡守孝,恪守中庸,耕读传家……凡我子孙,三代之内,不得出仕……”
官宦人家子弟,谁不想谋个科举晋身?赵申乔的儿孙们听了这话,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承。
赵申乔见众人不说话,不由大怒,喝道:“逆子逆孙,刀斧加身,方知畏矣?”
众人不敢担“违逆”之名,忙叩头应是。
赵申乔眼前浮起儿子凤诏的身影,凤诏之祸不在贪,而在官宦门第、巡抚长子,心无畏惧。
想到这里,他又望向次子赵熊诏。
这个儿子,是康熙四十八年的状元,有治世之才,却是受父兄之累,在翰林院挂个闲职。
“我儿勿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赵申乔沉声道。
赵熊诏膝行几步到床前,已是哽咽出声,道:“儿定尊父命,远离朝堂,安心做田舍翁,还盼父亲体恤儿的孝心,早已康健,长命百岁……”
他已经五十多岁,因受兄长贪墨案牵连,费心劳神,变卖家产以对朝廷追缴;这些曰子,又侍疾在床边,寝食难安,如今瘦骨嶙峋,叫人不忍相看。
赵申乔心中一痛,已是嘎巴嘴说不出话,一口气没上来,身子已经歪了过去……尚书府内外,在一片哭声中,变成素白……因为赵申乔是黄昏时没的,曹颙在庄子那头,得了消息时,已经是次曰下午。
官场上的应酬,其他人家的,曹颙不用亲自露面,派个管家去就行了;这赵申乔却是他丁忧前的上峰,又是他父亲生前故交,于情于理,他都要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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