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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覆的右手中，一缕淡淡的香气朝着四周扩散，钻进了杨辰的鼻腔之中。他深吸一口气，难以抑制内心的波澜起伏，随即紧紧地盯着万伯，他需要一个解释。

万伯脸色苍白，周覆那冰冷的目光让他心头恐惧，随即他似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突然眼眶一红，动情地望着杨辰：“少爷，我对咱们杨家忠心耿耿，从我跟了你爷爷开始，到你出生，再到你长大，我对你的好你都记得吧。”

“我记得。”

杨辰的声音低沉下去，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希望万伯能给一个解释，可惜他没有。

“少爷，我为杨家干了一辈子的事情，死也是杨家的人，我只听从您的安排，您让我剩我就生，您让我死我就死！”

万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杨辰的眼神却是更为黯淡，他很单纯，但不代表他蠢。

一旁的周覆都要被气笑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他寒声道：“你刚才不是义正言辞地让我杀你吗，现在证据确凿你又开始打亲情牌？你真把我们当猴子来耍？”

周覆身上杀意毫不掩饰，万伯身体巨颤，却是嘴硬道：“这是我们杨家的家事！”

周覆冷笑一声：“你知道刚才山贼要杀你的时候，我为什么要救你吗？”

万伯目光闪烁，他也很奇怪，既然周覆要杀他，直接让山贼杀了他不是更好吗。

周覆望向杨辰：“因为我知道被背叛的感受，我希望你能亲手结束这件事情。若他不死，彭叔的命谁来偿还。”

万伯一脸无助地望着杨辰：“少爷！”

他心中暗喜，若是周覆不插手，他只要能打动杨辰那就能活下来了。

周覆淡漠的目光，万伯乞求的目光，让得杨辰不由深吸一口气，突然自嘲一笑。他抬起了头，眼神变得平静，心中的波澜早已经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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