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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错愕的看着他家儿子，看着他递到掌心的李子，还在想着，李子里会不会藏着一条虫子？

毕竟，他家儿子喜欢以捉弄自家爹为乐！

但是整个李子光滑得很，没有一处虫眼。

“月儿爱吃果子，这是周管事让后厨婆子上街买的，这李子很甜。”

殷天不吃，星儿掏出一个大李子咬上了，嘀咕着：“我娘亲不是一般女人，没那么容易吃上……”

什么乱七八糟？

殷天听了蹙一下眉，但念在这臭小子这回不嘲弄他，像是在安慰他的份上，他也就懒得教训他了。

他咬了一口李子，突然伸手大手掌摸了摸小人儿的脑袋：“京城快来人了，你去了梧桐书院，爹爹会想你。”

殷天清冷的看他儿子一眼，又解释一句：“等京城的人一走，爹将你接回来。”

“孩儿懂，爹是为了护着我。”

星儿伸出小手，破天荒碰了一下殷天的胳膊，牛气道：“哪个夫子都不及我爹厉害，小爷哪有空听他们念叨？如今却想想，只有女孩儿才会缠着爹娘，男孩儿就该像天空上的鸟，四处飞一飞，才能看到更远更高的地方。爹，你说是吧？”

这真的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吗？

殷天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竟无言以对。

再次伸出手去，猛揉了他的头几下，难得的，用看夜染和月儿那种宠溺的眸光，看了他儿子一眼。

夜染在浴房外洗澡，听到父子俩在外面的动静，不由得莞尔。

后来星儿说回去练字了！

夜染这时候洗得差不多了，从浴桶里出来时，差点滑倒了。

扶着浴桶，将干净的袍子给换上了，这才朝门外喊：“相公，我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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