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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风始终有些凉,不远处是潺潺的水声,只不过,这水声近了听便成了震耳的隆隆声。以为是柔和的细水长流,实则是壮丽的飞驰瀑布。只有这木屋是静而不动的,不管有没有人,它都这么稳稳地立在原处,不会离开。
我坐在木屋下面的台阶上,盘算着迎福应是将信封交给孟云仲有一阵子了,可心中还是有隐隐的忧虑,他认得出那汗巾吗?即便认得出,他能明白汗巾传递的意思吗?他会来吗?
我一次又一次地转过头去凝望从山下蜿蜒上来的小路,猜测着他拿到汗巾后会有何反应,又或者,他身边还有其他人?游若君的病或许已经好了,她会不会已经向他提出了成婚的要求?他同意了吗?虽然我不知道他与游若君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有过什么约定,他们的婚约又是从何而来,可他们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即便他再不愿意,却也无法避免与那个女人见面或是交谈。难道,我这个赌,打得有些牵强了吗?我原本就可能是一厢情愿,我似乎不应该因为自己单方面与孟云仲发生的肉体上的联系,就认定他愿意违背世俗的约定而选择我,更何况,他与游若君相处的时光,又岂止是我与他在这崖上的短短几月?
一连串的自问自答,倒把这等待变得更加揪心焦急,我再也坐不住了,便在木屋与小路之间来回的走着,我的心跳就如同我的脚步一样急促和不安,一时间,我的确困惑了,我对孟云仲的这种感觉,难不成都是我强加给自己的吗?那我凭什么要同样认为他也和我一样有这样的感觉呢?
突如其来的失落感,让我的双腿忽然失去了力气,我站在小路的出口再次深深地朝远处望了一眼,忽然觉得,那路太长、太曲折,根本看不见尽头,一个弯折,便已经将我隔离在另一个世界。我觉得眼睛里热热的,于是我转过身,迈出了无比沉重和无力的一步,朝着木屋的方向走去,再也不想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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