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字”,倒没被刻在龟甲牛骨之上,而是印在一方约一尺长半尺宽的肉色塑料板上——那正是此时此刻我用以书写这家咖啡馆的所在楼层配备指示图,就贴我右手边五米远的杉木板隔墙上,其中——
:所在位置
:公共电话
:灭火器(图形为红色)
:逃生方向
:消防栓(亦为红色)
:缓降梯
诸如此类的各种图形图示,还充满我们生活之中,而且有增加的意思,传递给我们某些极必要的讯息,像厕所在哪里,该到哪边结账,此处不能左转否则罚钱,对不起前方有车抛锚请小心,这个位子请保留给老弱妇孺,为了你自己的生命请不要抽烟云云,挺方便的,往往要啰啰嗦嗦讲好半天的话,一目了然,用个图就说清楚了。
它们不是一个字,而是一个词或一段话;不是一个点,而是一个情节、一个故事——这让我们想到最早先的图形文字,可能就有类似的能力和容量,因此,我们这本书一开头对那个静静立于高处凝视的字种种胡思乱想,可能不全然只是一厢情愿的鬼扯。当时,字的总数比较少,每个字和每个字的距离比较宽,因此每个字所实际拥有的使用坪数也就势必大一些。当时的文字建筑整体景观,想起来还真的颇类似于当时的人居建筑景观。
这里,我们要问,文字会不会回到图形去?回到单位信息负载量更大、更一目了然的视觉图形去从而令文字逐步萎缩并在遥远的未来复归于鸿溟呢?
太遥远的我建议我们不用去想,想太遥远常常是意图牺牲当下的美丽借口,或至少拒绝当下的就事论事讨论,这并不健康,所以十九世纪俄国最聪明、最自由的心灵赫尔岑才说,太遥远的目标不是目标,是欺骗,有意义的目标必须近一点——若非想不可的话,可考虑更严重更有意义的,比方说地球的末日和宇宙的终结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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