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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歆醒来看到傅司承还在，她撑着手肘要起来，傅司承扶她起来竖起枕头靠着。

陆云歆的脸透着苍白，她心翼翼地打量傅司承的脸色，当看到他冷冰冰的样子，她咬着唇张口。

“司常”

傅司承坐在椅子上看她，静默。

“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偏激。”陆云歆声道，“可除了这种办法，我想不到其他方法将你留下来。”

“云歆。”傅司承一字一句道，“我不希望你再用这种以伤害自己为代价的方式。”

陆云歆委屈巴巴，眼睛蒙上一层氤氲，“如果你能多看我一眼，多关心我，多陪伴我，我不会用这种方式。”

傅司承蹙眉，对她的话不太赞同，“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

“所以你能在池染身边，就不能在我身边了吗？”陆云歆逐渐攥紧了被单，指尖微微泛白，她看着他，“池染冤枉你，打骂你，你却能在她身边赶都赶不走，而我呢？显得太可笑了不是吗？”

更可笑的是，她除了用伤害自己这种方法，还真没有第二种方法能让他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你和池染，不能相提并论，你也无须处处跟她对比。”

傅司承道。

陆云歆觉得自己的心口被人硬生生地剜了一刀，他不能相提并论，是觉得她不配跟池染比吗？在他心里，她已经不战而败了吗？

陆云歆的情绪再次失控，“是，我不配，我没资格跟池染相比！我不自量力，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你让我死啊，我死了，就没有人能阻挡你跟她在一起了！也就没有所谓的义务和照顾！你干嘛要救我，让我死了不就更好！”

“云歆，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陆云歆再次将针头拔了，重重扔掉，傅司承想要阻止已经迟了，俊脸覆上薄薄的愠怒，“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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