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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水开锅沸,酱料香气散发。
半个小时,猪杂油水被逼出,隐隐可嗅见一丝肉香。
撤小火慢炖,一小时后,满院子都是酱油的咸香跟猪杂骨头混在一起的味道。
连笑掀开锅盖,用筷子戳戳猪大肠,突然听见咕噜噜一阵叫唤。
一抬眼,便见霍景云杵在院子里看天,post不错,可惜耳根到脖子全红了。
“噗嗤——”
连笑一下没忍住,把头一偏,咯咯抖得抽羊角风似的,好半天才抹掉眼角的泪,一双大眼水汪汪,盈盈笑着,“你过来,帮我尝尝味。”
正好到饭点,清晨赶了十几里山路,进镇子就吃了两肉包,连笑没干重活挺得住,霍景云一个大男人却不行了。
从灶火里扒拉出瓦罐,敲开封口,里边米饭已经香糯白胖,颗颗看上去饱满晶莹。
她用木勺舀了一大碗饭,又从锅里夹起许多猪杂,堆得碗口冒尖,最后淋上半勺热滚滚的卤汁,冬日薄薄的光线里,袅袅飘起的香气也盖不住色泽饱满一碗猪杂饭。
霍景云坐在屋檐的矮凳上,举着筷子礼仪严谨,尽管肚子叫唤了好几轮,但他依旧吃得极为优雅,一点也不像她家几个大老粗,每次开饭都恨不得把头埋进碗里的架势。
“你先吃着,我给屋里奶奶送一碗。”连笑转身端着一碗饭跟一茶缸热水进屋,遮不严实的布帘里,隐隐透出她同老人说话时,软糯的声音,跟清脆悦耳的笑。
霍景云动了动耳尖,觉得有些痒。
过了一会儿,连笑才重新走出来,见他没有动筷,“怎么了,不合口味吗,还是太噎了?”
边说,她边从热水壶里倒了一瓷缸水,递到对方手边,轻声解释道:“锅不够,只能先凑合白开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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