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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北羽眉骨一跳，“太后？”

话音刚落，昏暗的月色下，远处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走近。

是小绿！

而小绿的手中被刀剑抵着脖子的，则是太后！

帝北羽脸色倏地一变。

而皇室宗亲们更像是早就知道一般，一个个表情复杂，欲言又止。

帝王冰冷的嗓音阴鸷的响起，“又是你！”

小绿微微笑道：“皇上，我也不想吓着太后她老人家。若是您在三日之前就放了贤妃娘娘，今日太后也不必受这份罪。”

没等帝王开口，太后脸色铁青的怒道：“皇帝，这就是你甘愿为她废黜后宫的女人——如今她玩儿腻了不想待了就用这种决绝的方式抽身离开——绑架了锦依还不够，就连哀家也不放过。枉哀家以为自己错怪了她，可是没想到，她竟是那个城府最深手段最毒的人！”

【用这种决绝的方式离开。】

太后说了很多，可是帝北羽脑海中来来回回的只有这么一句。

是了，打掉一个孩子算什么？

离开他，离开皇宫，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这几日她安安静静的待在凤央宫，甚至没有再闹着要走，他竟然以为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后悔。

可是原来……死一个孩子算什么？

对她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帝北羽微垂着眼睑，忽然就笑了。

不似她绑了华锦依的时候那种震惊，也不似她打掉孩子的时候那种难以置信的愤怒和痛苦，此时此刻，他甚至有一种终于走到尽头的平静，除了那平静之中夹杂的几分自嘲。

“你就不怕，朕杀了她么？”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小绿却知道他是对着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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