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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也有必死的理由。”冠天爵微微眯起眼，眼中闪动着血腥，缓缓地举起了枪，但是却并没有瞄准他。

“你既然知道我是死士，就该知道我们不怕死。”黑衣男人冷冷地提醒他。

“嗯哼，你怕不怕死，与我无关，我只是想要你死，如此而已。”冠天爵岂会不明白，这种人不怕死，但是就怕死得不值得，他比谁都清楚。

果然……黑衣男人脸色变了变。

仅仅是“而已”两个字，就已经让他开始后悔今天的莽撞。

他不怕死，但是他怕死得不值得，如果他就这样死了，雾裳永远不知道他是为谁而死，他是怎么死的，死在谁的手上……

陡然间，一阵清影掠过，一个人挡在那个黑衣人的面前，手中的枪与他互对：“放下枪。”

纤细的身子，融入了黑暗之中，握着枪的姿态，比当初跳海时还要绝决，而那把枪，在她的手中，似乎握了千万次一样。

一个人，到底经历了多少磨难，才能把枪握得这样稳，姿态摆得这样标准，瞄准的这样精确？

而他用了一个月。

天媚用了整整五年！

颜清雅只用了三年！

冠天爵的手一颤，在那一瞬间他的脸扭曲变形。

颜清雅……你总能有办法，在我的伤口上，划上一刀又一刀，然后又残忍地洒上盐，任伤口疼痛流血。

“他是谁？”冠天爵的声音比想象之中的更难听，脑中不禁浮现了，当初她也是这样，为了另一个男人站在他的面前，与他对峙！

“你用不着管。”雾裳冷冷地盯着他，可也是在这一瞬间，她持枪的手微微一颤，微乎极微，盛怒之中的冠天爵，并没有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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