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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一懒懒的将身体靠在背椅上，看着车窗外急驰而过的景象。

那些人流攒动，车水马龙。

脑子里却频频闪过水银的样子，从过去，到现在，乃至那不被人所知的未来……

“水银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凛凛的追问让池一陷入沉默，他只是将手遮在眼前，仿佛是在遮蔽空中那刺目的阳光般。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为什么让一贯不问本职之外事情的池目家族，突然明确站队，力挺你的这次议和么？”

池一的声音很轻，目光却只是在窗外的景色中游移。像是在自言自语，没有任何眼神的交汇。

“不知道。”

凛凛摇摇头，这些事在她心里确实是个谜。

塔洛斯曾经也有过此类担心，担心池目一并不会真心帮忙。而他们仅有的那么一点儿交情，也不过是因为，水银喜欢和凛凛说话，喜欢这个突然闯入她生活中的小丫头罢了。

但在这次会议上，池一坚定不移的支持，却是凛凛没想到的。

“你记得早上的时候，你说在玄昧身上有夜壬的气息。”

“嗯。”

“一个魔使身上，怎么可能有夜壬的灵力出现，他又不是半妖。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接触过夜壬的灵体，而且是非常近距离的，碰触……”

说到这里，凛凛的眼睛突然睁大，“难道是……”

“没错。”

池一依旧望着空中刺目的光，不时活动着手指，回应道。

此时，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飘来一朵相对厚实的云，将光几乎尽数遮蔽。

池一放下手，深吸一口气。

“「新人偶计划」之所以遭到反对，并没有很快落实。一来是因为你在上次会议时的反对呼声，让其他人也清楚明白其中的残忍。二来，便是怕这反对的呼声高涨，而一直没有合适的灵体用于做试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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