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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见得何依晴如此，俨然是已经进入到那不甚美妙的回忆之中去，苏默涵禁不住轻唤一声，试图想要将自家老妈，将那么不太好的往事之中，拉回到现实，然而，却意识到了自家宝贝女儿这一意图的苏妈妈何依晴，却是径直冲着苏默涵略略一摆手。

有些事，她藏在心中许多年了，终是不吐不快。

“默默，妈妈并不是本地人，而是生长在一个小山村。你外公外婆，都是极其重男轻女的人。所以，纵使妈妈很想上学，却还是小小年纪，就辍学来到A市这大都市打工，为的就是赚上更多的钱，然后寄回家里头去，供我的哥哥们读书。”

说到这里，何依晴不由得悠悠一叹，似是陷入到什么很不好的回忆之中，秀美禁不住就是一蹙：

“唉，可是，默默，你要知道，我一个没读过什么书的乡下女孩，在这偌大的A市立足都难，又哪里来得那许多钱，供我的那些个哥哥们，名为读书，实为挥霍无度的生活呢？

虽然我一直省吃俭用，每个月都将几乎所有赚到的钱，尽数寄回了家中，却还是杯水车薪，根本满足不是爸妈和我的那些哥哥们。所以，后来……他们就……”

说到这里，何依晴的话头又是倏然一顿，一双秀眉皱得死紧，贝齿死死咬住红唇，好半晌，都没有再言语一声。

“妈——，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还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见此情状，苏默涵禁不住开口相问道。

莫名的，她心中已然隐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还能怎么样？他们就直接‘卖’了我这个女儿和妹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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