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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瀚听殷瑞讲着他的故事，放下了茶杯，嘴角勾起笑容，“她是你的亲妹妹，也就是你父亲和主母的孩子，那个从不见人的病秧子。”

这件事殷瑞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过，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不过凉瀚如今把这件事说了出来。这是当初她为了激怒殷徽告诉她的，只可惜那个时候，殷瑞已经彻底被她迷惑，就算殷徽把这事说出来，他也不会信，再者那个时候，殷徽也没有什么残余的理智啊。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凉瀚一挥手，一面凡间的镜子落地，碎成了好几瓣，倒影出了残破不全且扭曲的人影，“世俗界有一个成语叫做，破镜难圆。”

“就是说镜子碎了，也就没办法恢复圆满了。”凉瀚再一挥手，镜子飞进她手里，光滑如新。

“我们修士手段千万，修复一个镜子自然轻而易举。只可惜我们不需要修复镜子，我们需要修复的是心，以及感情。”

“破镜难圆，是指做了的事，再去强行粘合，于事无补啊，孩子，殷徽说，你但凡有一丝小心，那一剑便不会要了她的命。”

“你是谁？你根本不是我娘亲。”殷瑞警惕的看着凉瀚，他真没想到竟然有人能不被自己查觉的夺舍他娘亲。

“我娘亲在哪？你是什么时候夺舍的。”

“我没夺舍，不过你也再见不到她了，不是我在使坏，而是你让她心寒了，她不愿意见你了。”凉瀚加重了语气，“她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愿见你了。”

“你可能觉得她做的过了，但是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凉瀚叹气，“我也该离开了，我离开后，这身体也该消失了，你便好自为之吧。”

她不知道殷徽有何想法，但这一下，殷瑞余生寿元漫长，却都要活在愧疚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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