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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直直看着程致远，嘴角慢慢勾出一个令人悚然的冰冷的笑，

“我以为你不会来。”

程致远沉默不语。

晏七继续道，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这叫条件反射。”

晏七修长的指尖带着薄薄的茧，执着黑瓷咖啡杯的模样非常优雅漂亮，然而他的声音却尖刻冰冷，与他的模样完全相反，

“其实夏云端死后，我以为不久我就可以来参加程大少的葬礼，却没想是我想岔了。”

“是那个沈小姐吗？让你死灰复燃的大功臣？”

程致远摆手拒绝了上前点单的服务生，对晏七简单的吐出一个字，

“说。”

晏七似乎并不介意他的冷淡和命令，很快便进入正题，漠然道，

“刚刚查到的，西西里流入一批新型致幻剂，我的人无意查证到其中的成分和曾经在你母亲的尸体中提取的药剂十分相似。”

“这批东西的交易在三天前结束，我们来晚了。”

“可这算是最近几年来最大的线索，我需要确定那一支药剂的检测结果到底是巧合还是批量生产，如果抓住这个交货方，说不定我们能够顺藤摸瓜抓到一条大鱼。”

说到这里晏七突然顿了顿，接着道，

“错了，不该是我们……”

他抬眼看向程致远，

“程少将，你要查吗？”

“我人单力薄，想要打入收货方的内部非常困难。可如果我没记错，你在西西里也有自己的人……”晏七又是一顿，声线冷漠又不怀好意，

“就是不知道，程少将还有没有把他们当成你的人。”

面对他的恶意调侃充耳不闻，程致远目光越过眼前的人，和他背后车水马龙的异国街头，仿佛陷入了某个无边无际的黑暗梦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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